火车过张家口就进入山岭,五百公里路到太原还要八个小时。
从站票到硬座,从硬座到硬卧,徐安然饶是再如何年轻有精力,也累的不行。
再加上大夏天,绿皮火车上人多且杂,烟味、酒味、汗味和脚丫子味混合在一起直往她鼻子里顶,午夜一过,她就再也坚持不住,即便被一个中年妇女占了半边床位,也仍在听不懂的方言口音中抱着小书包在角落里蜷着睡去。
梦里,尽是双王一炸,五毛八块,以及各种家长里短。
绿皮车停入重点太源站时,刚好早六点,天已大亮,徐安然五点钟就起了,学着别人拿着小牙刷去车厢连接处刷牙洗漱,回来收拾包包,活力无限的等着下车。
对她来说,过往这二十四小时的长途火车之旅,实在是等同于打了一场胜仗。
我,徐安然,能自己出远门了,哈。
许是有熟悉的关系,但不得不说,徐安然单是背影都秒杀街上那些旁的大学生。
徐安然回头,看见一个大叔问自己,没做他想地点点头。
方圆说会准时到。
前排的邹安没说话,负责开车的安保小伙尴尬道:“调度出错了。”
那五分钟,憨老二仿佛啥都看不见了,给了三个连襟充足的休整溜走时间。
——
憨老二去厨房拿菜刀把白花花的媳妇变成了好多份红色,分摊在床上。
消炎止痛药内服的一般管不到那种偏僻处,所以治疗痔疮发作有种特效药,名马什么栓。
徐安然没穿裙子,也没穿短裤,但只单单一条运动裤,就能衬得腿长耀眼,腰间系着外套,上身玲珑有致的小T恤,丸子头更是把整个白皙如天鹅的小脖子露了出来。
车子在客运站旁的一个药房门口停下,邹安买完药回到车上,又借口让小伙去买水,等人走后,便抠出两个小小的栓塞与方圆分而用之。
“哪是武大郎,那叫太源绿帽子王。”
方圆后世来过太源,那时满街跑上了蓝白色的新能源出租车,相比现在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轿车颜值高了不少,他看着窗外拥堵的车流,绷着肚子抬起半边屁股,又不敢全抬,怕药被挤出来。
“是,组长!”
回笼觉很香,却也错过了广播检票的叫醒服务,等她迷迷蒙蒙睁开眼时,屏幕上的提示信息已经找不到那趟车了。
这么矫情买彩票去啊,出来干哪门子司机。
因为自己的性格木讷,在客运站不会抢客,八点多就收工回家了。
“别让我抓到下次,细节上的事弄不明白,大处也得出错,听到没?!”
半松半紧地压着,那感觉,啧啧,说不上来。
学校给的集合时间就在今天下午三点,系里好多人已经到了,风风火火的在群里发图片,说古城多么多么好玩,咋咋呼呼。
于是,这阵子的太源就成了一个大型人口集散中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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