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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天气渐暖,已经没有什么寒意了,但阮芷曦知道缸里的水肯定还是凉的。
她看着顾君昊露出水面又沉了下去,在门边站了片刻之后走到院。
听风跟在她身后,看着沉入水里的顾君昊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以为阮芷曦会走到顾君昊身边,没想到她却走到了另一口水缸边上，然后对国公府的下人抬了抬。
下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，但还是带着察牧走了过去。
察牧被反绑着双，嘴里还塞了布团,说不了话也挣脱不得，被迫走到了她身边。
他脚还没站稳,就再次被人抓住了头发，用力往下一带。
头皮被拉扯的剧痛让他下意识弯腰,于是半个身子就浸到了水缸里，冰冷的水从鼻孔灌了进去,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。
他剧烈地挣扎着,按在他头上的却不松，直到几息后才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出了水面，不等他把气喘匀，就再次将他按进了水里。
阮芷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院几人都吓到了,国公府的下人险些没抓稳,让察牧整个人都栽进水缸里。
听风掩唇惊呼一声，倒退一步，但很快又定了定神站了回来,道：“少夫人，您的袖子都打湿了，仔细别着凉了。”
说着给那国公府的下人使了个眼色。
那人会意，立刻接道：“让属下来吧，保证让察牧生不如死。”
阮芷曦上动作稍稍停顿，旋即松了，将察牧交给了他。
察牧并未因此好过一点，国公府的下人下看似比阮芷曦轻，还把他口的布团撤走了，但那是因为他掌握的更准确，知道怎么才能让人痛苦的同时不至于让他死了。
阮芷曦从来到院之后就没说话，只是一直看着顾君昊的方向，看眼下这个样子，除非顾君昊从缸里出来，否则察牧别想好好地喘一口气。
阿卓等人不多时也找到了这处院子，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。
他略微一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，垂首走到阮芷曦面前，满脸愧疚。
“属下无能。”
阮芷曦却没应这话，而是吩咐了几句别的。
阿卓仔细听着，待她说完点了点头，当即和另外两人又出去了。
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，除了水声不闻其他。
过了好一会，顾君昊才终于不再反复沉入水，而是趴在缸沿上瑟瑟发抖。
阮芷曦走了过去，屈膝看着他，见他面色发白，嘴唇却发青，头发上的水还在顺着面颊往下流。
她抬袖擦了擦他头脸上的水渍，轻声问道：“好点没？”
顾君昊点了点头，将她的抓过来握在自己掌心，也不知是不想让她打湿了袖子，还是想借着她掌的这点温度取暖。
阮芷曦任由他握着，用另一只摸了摸他的头，道：“我让人去给你拿干净衣裳了，待会就送来，你先进屋把头发擦一擦，捂在被子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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